年入千万的抖音「段子手工厂」，是如何养成的？

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，抖音、快手一夜之间席卷大江南北，短视频成为超级造富机器。

从职业演员到人气网红，从企业家到微商，从学术大拿到kol们，从瓴居家的小妹到送外卖的小哥……一时间，所有的人都在拍短视频了。

但是短视频的掘金之路哪有外界描述得那般浪漫？

有人做出了几千万粉丝的矩阵，却亏掉了几百万。有人一月之内涨粉百万，却患上了抑郁症。有人做出了千万级的大号，却在一个半月内销声匿迹……

更多的人，则根本都没有越过500的破播、1万的粉丝线，就已经默默退场。

短视频已经成为修罗场，梦想在这里绽放，也在这里被碾压，人们爱的要死，却又恨得咬牙。

让我们透过重重迷雾，以一个当事人的角度，探究短视频世界的财富密码。（本文人物和公司均为化名，取材真人真事）

01

“韩畅，你小子最近在忙啥呢，天天神出鬼没的？”

这几年，每当有人这么问，韩畅都懒得搭理：“您可甭管我在忙什么，和你说也说不明白，反正我就在做这么一件事，每年能挣几百万。”

如他所料，对方立刻张大嘴巴、瞪圆眼睛、把他上下打量一番，脸上现出见了外星人一般的神情。这家伙心里一定在嘀咕，敢情韩畅该不会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吧，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，这走火入魔的样子，啧啧啧。

韩畅是个段子手，对网上的各种梗儿天然敏感、如数家珍，自己也很擅长造梗，干啥未必啥不行，但插科打诨绝对第一名。

平日里，他是个操着一口地道唐山话的胖子，往舞台上一站就郭德纲附体，按很多朋友的评论、不说相声可惜了。

其实，在回答“每年能挣几百万”的时候，他刚刚放弃了银行的铁饭碗，可能那个月还没有一分钱进账，下顿饭有没有着落还两说。

哪怕在和朋友合伙的创业公司里，他主做的也是幕后，属于“端茶倒水型”角色。

没想到，几年之后韩畅爆发了，段子手做出了出息。

这个时代永远不缺段子手，但是组成一支豪华的段子手军团、凭借短视频东风横扫互联网圈，粉丝上亿、一年营收近千万，这样的段子手可不多。

韩畅后来想，将来如果要写一本回忆录，名字就叫《了不起的段子手》。

02

一切始于12年前，那时韩畅高一。他是个“任性”的人，只有真正热爱的事才会真上心。

除了“段子手”，韩畅有另一大热爱，篮球。他是詹姆斯的狂热粉丝，天天混迹百度詹姆斯吧。没想到，两年之后居然当上了大吧主，并且操持起了詹姆斯吧的官方微博。

那时正是互联网崛起的红利期，他网感很好，很快就积累了100万粉丝。

毕业后，韩畅进入银行工作，端起了国企铁饭碗，体面稳定，令人艳羡。

2016年，大洋彼岸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爆发了，在三比一大比分落后的情况下，詹姆斯历经艰难苦战，最终上演了逆势翻盘的神话，给克利夫兰骑士和自己的家乡带来了一座总冠军。

韩畅流下了激动的泪水，那是一个不眠之夜，作为詹姆斯吧的大吧主，他当即决定做一条纪念视频。事不宜迟，说干就干，忙活一整夜，视频总算出来了。在太阳初升的时候，他终于点击发布键，这才沉沉地睡去。

视频还有一点简陋，简陋就简陋吧，我尽力了。

大半天后醒来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，韩畅忽然发现手机被打爆了。打开电脑再一看，立刻长吸一口冷气，自己做的视频打开怎么有点卡……

原来，这条名为《冠军之路》的视频被激动的球迷们刷爆了，几天之内播放量居然上了千万。

韩畅的视线又一次被泪水充盈，他迎来了一个高光时刻，这是他和视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。

本来，韩畅长期经营贴吧、微博，这会儿又玩起了公众号，他的强项是图文。但他从没想到，第一次取得如此惊人的传播，是因为视频。

此时还没有“短视频”这样的概念，但视频的威力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
尽管许多年后，很多一二线城市痴迷于“省时间”的kol们，还是心心念念“图文才是信息获取效率最高的媒介”，但是在韩畅看来，视频的意义在于“破圈”。

那些本来不会看图文的人，会来看视频。那些本来没有读书看报习惯、一看到一堆文字就头皮发麻的人，才是视频要拿下的全新蓝海。

要知道，这个人群的体量远远大于学生、白领和“文化人”们。

03

“我跟你说这事能成，视频就是未来。”韩畅开始招兵买马，酝酿着进军视频领域。

“你可省省吧，”但是周围根本没人听进去，“就手机这破网速、渣画质、烂体验？”

但是技术会迭代呀，韩畅觉得这些人太短视。他忽然想起自己有个发小瑞楠，在北京一家互联网内容公司上班，是个做视频的好手。

他赶紧联系过去，一顿长聊，两人终于达成了合作意向，组建工作室，用业余时间兼职做视频。

韩畅写脚本，瑞楠负责拍和剪辑，内容方向就是NBA短视频，詹姆斯吧、微博、微信公号一起发，一切看上去挺美。

没想到，万事俱备的时候，变故发生了。

这一年，腾讯公司一口气拿下了NBA的全部版权，别说视频剪辑了，你随便发张图片、都分分钟可能成为南山法院的被告。

韩畅只觉得轰隆一声、两眼发黑，婴儿就这么活生生被扼杀在摇篮里了。

这就……凉了？团队……散了？

“兄弟，你这方向肯定是对的，是未来，就是我们进来的有点早。早也有早的好，我们可以提前占位、等风来。”好在瑞楠在北京上班，在一线互联网圈浸淫已久，各种风吹草动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瑞楠带来了一个重要情报：短视频正在成为全球范围内的新趋势，被投资人和创业者普遍看好。

在美国，从vine的昙花一现到musical.ly的转眼爆火，再到油管上出现大量的短内容，无不昭示着这场风暴的酝酿。

在国内，当时已经有了微视、秒拍、小咖秀等平台，但还很不成熟。

一场革命正在发生，没有理由中途退出。两人决定换方向，他们梳理推敲老半天，忽然发现最好的方向其实就在最近的地方。

做本地号！两人都是唐山人，对家乡的感情和了解那可不是三言两语。不过此时，微博微信中都出现了很多本地号，如何脱颖而出、突出重围呢？

“他们都是图文号，我们拍视频！”这是第一步，可是还不够。

恰在此时，网红经济面临更迭，整容脸蛇精病已经不再吃香，papi酱这样兼具才艺与个性的kol开始崭露头角。

要不，我们做个唐山人的papi？“本地号＋脱口秀段子手网红＋短视频”，新的战略主线形成了。

不过问题又来了，谁上镜呢？瑞楠更擅长于拍，韩畅虽说是段子手，可一面对镜头就会不自然。

纠结中，韩畅正翻着手机，忽然一拍大腿：“我发现一个人，他搞不好行！”

原来，他正刷着手机，微信里忽然发来消息：”兄弟在哪发财呢？你的银行放贷款吗？“

这是一小学同学，人称柱子哥，一标准“社会人”，天天混世、啥生意都接。

按说大家的圈层完全没有交集的，但是韩畅凭着职业本能，顺手就去看他朋友圈，忽然发现这家伙发了一视频。

原来他还做了婚礼司仪……哎哟，这小子还有两下嘛，站在舞台中央、镜头感十足，说话时而正义凛然时而插科打诨。

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，韩畅赶紧找上门去：“有发财机会要不要看，一年几百万那种！”

接着，他调动所有的智慧、耐心和口水，开始了史上最富有逻辑和信息量的一次洗脑，长达数小时。“短视频时代已经到来！”他想象着自己是乔布斯，这次洗脑取得了惊人的效果。

柱子哥直接就……睡着了，原来他平日里连微博都没玩过，更不要说短视频了，听韩畅说得云里雾里、雾里看花，早就去神游了。

“你……说完了吗？”柱子哥揉了揉眼睛，“说完我要回去了。”

韩畅哭笑不得，终于声色俱厉：“你就听我们的，什么都不用干，拍一期视频，行不行！？”

就这样，第一期视频终于开拍了，柱子哥也算给力，但是对这事兴趣不大。“你说这事吧，怎么赚钱呢，怎么赚几百万？”

“它未来肯定能，几百万都算少了！”韩畅说完这句，觉得自己有点像传销头子了。

要过年了，大家拍完视频各自散了，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聚了，韩畅心里有点失落。

直到两天后，他忽然收到一个熟悉号码的来电，正是柱子哥。电话那头传来了激动的声音：

”卧槽兄弟，你这视频太牛逼了，这事我干定了！“

04

2017年1月23日，一条名为《唐山人春节串亲戚指南》的视频在腾讯视频、微博、微信公众号同步发出，当天下午就爆了。

以微信公众号为例，一个晚上阅读量已经达到了1万，要知道此时这个刚开的公众号才有十几个粉丝。

而对于柱子哥来说，这些数字统统都不重要，他最直观的体验是，忽然有很多亲朋好友找过来，指着一个视频问他，这是你吗？

公众号”唐山柱哥说“就这么横空出世，韩畅、瑞楠、柱子哥的短视频创业路正式开始。

个性化定位、柱子哥的ip、韩畅的脚本、瑞楠的视频制作……一开始，这个号就势如破竹、高歌猛进。

粉丝数据蹭蹭蹭往上涨，韩畅每天都活在打鸡血态中。

公众号稳步推进，微博同步展开，他们还在qq空间开辟了新战场，并且与微博上的知名mcn签约。

工作量一夜之间爆了，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，但是三个人兼职、异地，只有每周末才能聚首。

机会可不等人！犹豫再三，韩畅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，于2017年8月辞去了银行的工作。

可以想象，这个离经叛道的选择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：这家伙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要，居然自己跳出来瞎折腾，这是脑子进水了吗？

要知道在当时，短视频虽好，但不挣钱啊，不仅不挣钱，连钱影儿都看不到。像papi酱这样的成功者凤毛麟角，大多数创作者还在用爱发电。

韩畅管不了那么多，他就天天宅在家里，反复研究拆解别人的短视频，一边疯狂写脚本。

但是，问题很快接踵而至。

唐山柱哥说虽然一路涨粉，但愣是接不到广告。

不，准确的说，他们接到了广告，从2016年到2017年总共2条，一年一共赚了3000元。

还抵不上以前的月薪……

微博上虽然签了大mcn，但人家带来的广告主甲方和流量都是”全国性“的，和他们这个本地号完全不匹配，结果就是一年下来颗粒无收。

qq空间虽然涨粉不错，但是里边都是没钱的学生，人家广告主根本不认。

于是，一个吊诡的局面出现了：一边公众号和微博的粉丝还在蹭蹭蹭往上涨，一边商业化完全看不到希望。钱呢，钱在哪儿呢？

就这样，韩畅硬着头皮往前冲，顶着压力更新了97期，前头的积蓄一烧而空。

终于，几个人都坐不住了：“这事不能这样下去了，得有个交代，不然得黄！”

“要不，我们试试新的平台吧？”瑞楠又提到了一个重要讯息。

此时，抖音已经开始大火，这个全新的短视频平台正在席卷一二线城市用户群。更重要的是，这是一个算法推荐的平台，也就是说你哪怕没有多少粉丝、也可能因为算法推荐一夜之间火起来。

后来的事情证明，他们的这个判断是对的，但只对了一半。

事不宜迟，他们立刻开动起来，唐山柱哥说登上了抖音平台。

一开始，视频播放量不高，每条不过3-500，瑞楠说别着急，先按照抖音的要求优化视频，比如竖屏拍摄、提高画质等，反正咱放宽心，就当是多一个发布渠道。

韩畅一开始也将信将疑，但几十条视频之后，一条遛狗的视频忽然就火了。

至今想来，他还记得那一刻的震撼，打开抖音界面，点赞、评论、加粉的数字正以零点几秒的频率更新，转眼变成省略号。

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，刹那间抖音的推荐逻辑清晰了：从300到500，从500到1000，从1000到3000，从3000到5000，从5000到10000，从……最终的播放量居然达到了千万。

究竟是什么原因引发了这样的结果？韩畅的头脑像电脑一样运转起来，一时间各种数据都在眼前拆解开来，这是他的另一个天赋、加上长期的银行工作，对数据敏感，善于分析数据。

算法推荐啊算法推荐，这个算法究竟是怎样的，我能不能解出来？

一是完播率，这个视频有多少人看完了，为什么能看完，为什么不是看两眼就划走？

二是点赞率，点赞和播发达到一个什么比例就会引发更高级别推荐，这个点赞怎么触发？

三是评论率，这个视频为什么可以引发那么多评论，我埋了哪些槽点和梗儿进去，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留言？

四是加粉率，有多少人因为视频进了我的主页，有多少人关注了？

五是算法标签，我用什么办法“告诉”算法这条视频是关于什么的，它是怎么判断的，都推给了谁？

六是附加因素，我何时发的，我的文案和第一帧足够抓人吗？

……

渐渐地，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。

算法就像是一台机器，这台机器有它的密码，有它的公式，你要做的是把它解出来。当然，你的答案几乎每次都不可能正确，但你可以无限接近正确答案。

刹那间，韩畅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考的战场上，逐科突破，偶尔“偏科”，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与试卷背后那个神秘的出卷人博弈较量。

这样的考试开始出现在之后的每一次创作中，一旦上了轨道，那么后面的每一次迭代都清晰起来。火了，为什么火，没火，为什么没火？

作为一个抖音上的短视频创业者，你要创作“好内容”，就得明白“好内容”分两个层面：

1. 内在价值上的好内容。
2. “平台认为你是”好内容。

只有这个视频取得的数据表现可以让算法满意，成为“平台认为的”好内容，它才可以被推荐给更多人。也只有这个视频从内在价值上说真的好，而不是“简单欺骗算法”，它推荐给更多的人，才能带来更多真正的粉丝和点赞。

按照这个思路，唐山柱哥说又开始在抖音高歌猛进，但是问题来了，粉丝和播放量暴涨……依然不赚钱，接不着广告。

始终没有进账，团队再次陷入了绝望。

“怎么办啊，韩畅？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已经无力到说不出一句话了。

一直以来，粉丝多、流量猛却不赚钱，已经成了压在整个团队头上的石头，就像一个诅咒，无论你怎么做好像都无法摆脱。

长期以来，新媒体圈讲的都是“猪养肥了再杀”，可现在粉丝有了、猪够肥了，你却完全不知道从哪下刀。

若是早两年，大家还可以去资本市场讲讲故事、融融资，可现在一级市场已经陷入低迷、两个人又无显赫背景，哪能圈得到钱呢？

山穷水尽之际，韩畅说出了令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句：”卧槽，要不我也上吧！“他听着自己沙哑的声音，不知道是不是绝望后的癫狂。

05

韩畅终于从幕后走到台前，他已经快被逼疯了。身体里孙猴子的一面又爆发出来，他决定跟平台对着来，正面刚！

你不是玩算法推荐吗，我就要跟大家曝光曝光，你这算法是咋回事！本人赚钱赚不行，拆解算法第一名，哈哈哈哈！

回顾这几年的折腾，他毫不犹豫地给新号定名：失败者学院！

没错，劳资就是一个loser，我辞了工作、拼了老命来玩短视频，现在粉丝有了、流量有了，只差最后一步了，却丫的没广告！

韩畅上场了，他的眼前浮现起v字复仇者的画面，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幅墨镜，蒙上口罩，披上风衣，俨然一个黑客怪咖的装扮，这就是我的铠甲了！

没想到，这么穿戴一番不露脸之后，他居然不怵镜头了，说话自然了很多。不过长长的一段脱口秀怎么才能一字不差地搞定？这事难不倒他，一句一录法。

《新人如何玩转短视频获取百万粉丝？》，这个全新的主题终于上线。韩畅近乎绝望地开始了最后的演出，没想到命运在这里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。

这个号并没有如意料之中被封掉，尽管他可能说了一些平台不太爱听的话。这说明，算法并不能真正听懂你的内容，或者判断人的心情，它只会看数据、做标签。

这个号也没有像柱子哥那样爆火，只获得了8万粉丝。

但是，它赚钱了，而且大赚。

这是韩畅团队第一次赚钱，金额不算巨大，但如果再晚一步，他们真的要解散了。

生意一旦开张，也就有了感觉，韩畅开始一门心思投入到赚钱中。

唐山柱哥说不赚钱，那如果再垂直细分一些呢？就做“柱哥吃唐山”，专注本地美食如何？

这条路走对了，新的抖音号只用一个月就涨了50万粉丝，更重要的是，广告来了。

那是一个黄金时期，每周都有两到三个本地商家找上门来。他们开始有意识地教育市场，广告要价节节攀升，从一开始的3000一直涨到1万。

后来看来，这些都是小钱，但是一笔笔刷刷刷进账也是让人沉迷的，他们开始过上了想象中的优越生活，每天自由自在、胡吃海喝。

未有远虑，必有近忧。很快，本地的美食商家就被他们淘了个遍，渐渐地广告没一开始那么多了。

一种强烈的焦虑正在袭来，这一笔笔的赚进来就花了，可在大城市买房买车、财务自由的梦想好像还遥不可及。

韩畅决定打造mcn。他做了一个“新号”叫知识果汁，由一个女生做段子手、分享冷知识。

这是一个全国号，接起广告来就不会受到本地商家体量的限制。

但是事与愿违，这个号很快斩获了n多粉丝，但是依然不赚钱。

老毛病又犯了，但是这次韩畅找对了思路。不赚钱就做垂类，更垂直细分。于是他们又做起了吉他叫兽、阿木说鞋等号，都是垂类➕脱口秀段子手模式➕带货，按照这个思路不断扩展、做矩阵……

在抖音的世界里，猪养肥了再杀的逻辑是行不通的，正确的方式是“趁着热乎有一茬割一茬”。变现的核心不是粉丝数，而是你的盈利模式。

你从一开始就要想好怎么赚钱，赚谁的钱，靠什么赚钱，提供什么价值……这些问题都要清晰明确具体而细致，在这个基础上反推号的定位。

而不是一上来盲目追求粉丝和流量，迷失在数据增长的泡沫和错觉中。

06

“韩畅，你小子最近在忙啥呢，天天神出鬼没的？”

“和你说也说不明白，反正我就在做这么一件事，每年能挣几百万。”

几年后，当韩畅再次回答这问题时，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淡然。

他知道，公司账面余额已经快千万了。

他也知道，提问的人依然会认为他脑子进水了，并且几年过去了、这提问的人收入还是那个数，死工资嘛。

如果在银行里上班，一年挣15万，40年也就是600万吧？如果，能用2-3年的时间一次把这钱挣回来呢？尽管，也可能在2-3年里一次性把这钱赔光。

这就是韩畅的逻辑，创业者的逻辑，如果说兴趣爱好来自于一次次的小高潮，那么财富积累就是靠一两次的大高潮。

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，短视频已经成为修罗场，梦想在这里绽放，也在这里被碾压，人们爱的要死，却又恨得咬牙。

不过无论如何，这是一个好时代，你可以有热爱，可以有梦，更可以把梦和热爱酿造成奇迹。

#作者#

张俊，笔名辩手李慕阳，微信号13385698365；微信公众号：阿辩论（ID：bianlunlove）。上海帅醒创始人，专注社交传播、事件营销、商业预测分析和产品开发。